欧莉尔被卫兵推倒在地,舞起了他手中的鞭子恶狠狠地抽到了欧莉尔的背上,欧莉尔咬紧牙关重新站了起来。
“快点走!否则打死你!”卫兵骂道。
远远看去园子里都是郁郁葱葱的一片,走进里面两边有一排长长的遮阳篷应该是供给卫兵们的。甘果长着长长的茎,而最重要的果实是埋在在土里面,所以只能弯下身去挖掘。
欧莉尔顶着烈日,用卫兵发的铁铲挖着土里面的果实,没一会儿就要累到虚脱,苦涩的汗水都流到了嘴巴里。
虽然自己平时劳动并不少,但是遇到这么高烈度的工作初出茅庐的欧莉尔还是很为吃力。
欧莉尔环顾四周,他们也都已经汗流浃背,但是手上的活却丝毫没慢下来,都在警惕着身后耀武扬威的卫兵。
“好想喝水,好累。”欧莉尔嘀咕了一句。
欧莉尔正这样想的时候,卫兵靠进她的身后又一脚踹倒了她,她摔得满嘴是土。
“你给我注意点!要是挖断了施密特大人的甘果根茎,剁了你都不够赔的!”
欧莉尔吐掉了嘴巴的土恶狠狠地瞪着卫兵,卫兵一看是个硬茬,就又举起了鞭子,这时候旁边凑过来一位女性亚人,她先是跟卫兵笑笑说道:“这个是新来的不懂规矩,我来教她就好了,大人不用大动肝火。”
卫兵冷哼一声就离开了。
待卫兵走后女人打量了一番欧莉尔说道:“你来自哪里?这么小年纪就被抓到这儿受苦了,你要像今天这样做,肯定活不过三天。”
“维格尔。”
女人狐疑地说道:“维格尔?亚人那边可没有维格尔这个地方,可能你是你当时年龄太小了记不住家乡了吧。”
说罢她就手把手教欧莉尔怎么挖甘果:“等看到根的时候就要用手来挖了,否则挖断了茎枝,就要被砍掉手了。”
欧莉尔看见了不远处就有一个断了手的亚人,心里不禁打颤,她学着女人的手法开始挖掘。
中午,卫兵们开始给亚人们放饭,吃的也不过就是些石果,量还特别少。有的卫兵心情好就会丢几片面包给亚人们,但是欧莉尔肯定是抢不到了。
下午太阳愈发毒辣,卫兵们也懒得巡逻了,纷纷躲进了遮阳篷,这时候亚人们才能稍稍休息一会,这时候欧莉尔这个“新来的”自然会受到大家的特别关注。
欧莉尔正埋头苦干的时候就听见了有人冲她喊了一声。
“喂,那边新来的小鬼!叫你呢!”
满脸泥巴的欧莉尔抬起了头,发现了一群吊儿郎当的亚人正站在自己面前,一看就来者不善。
领头的装作没看见的样子,一脚踩到了欧莉尔的手。
“看你的样子,应该是卡特族的吧?故乡是哪里?”
欧莉尔奋力抽出了被踩红的手,冷冷回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作为一个亚人居然连自己故乡都忘了?我看你在人类这边日子过得太好了吧!”
欧莉尔又被踢翻在地。
“欧莉尔,妈妈是卡特族的亚人,故乡是……可不要忘记咯,亚人可是很在意这些的。”
“那妈妈,欧莉尔也跟你一样吗?”
“当然,欧莉尔当然跟妈妈一样啦。”
欧莉尔突然抽泣起来,轻声道:“抱歉,我已经不记得了。”
“喂!喂!你在哭什么!”
“那边的聚在一起干什么!”随着卫兵的一声怒吼,亚人们瞬间作鸟兽散,欧莉尔也因此免了一顿毒打。
夕阳西下,随着“当当”一阵响,亚人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工具,坐到了地上。一天的工作结束了,虽然还有明天,但是今晚总算能小小地休息一晚上。
欧莉尔跟随着奴隶大队进入了为他们准备的牢笼,两三个亚人挤在一间狭**仄的房间里,唯一的窗户就在离地两米的地方。
欧莉尔很幸运地与今天教过自己的女性住在同一间。
安排好所有奴隶后,卫兵们打着哈欠离开了牢房,当周围逐渐安静的时候突然出现从床底冲出来一个小女孩,她一把抱住了女人,喊了句“妈妈。”
女人温柔地问道:“还没问你的名字呢。”
“欧莉尔。”
“欧泥二?”小女孩口齿不清地复述了一遍姓名。
女人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,说道:“是欧莉尔,我叫嘉,这是我的女儿阿梅。”
“你好,我是阿梅,今年已经五岁了。”她又奶声奶气地复述了一遍。“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房间,欧莉尔姐姐,这里是我睡觉的地方,白天我就会躲在在里,每天还可以躺在这里晒太阳……”
五岁,也是从记事起就一直在牢房里了。
“妈妈,我饿了。”阿梅突然抓住了嘉的手说道。
她从衣服里掏出来两个甘果,清理掉上面的泥土,一个送到了女儿的手中,一个送给了欧莉尔。
“你今天也没吃什么吧,这个是给你的。”
欧莉尔没有伸手去接受,见欧莉尔没有动作,嘉又说道:“拿着吧,阿梅吃一个就够了,这可是被他们叫作代表幸福的甘果,很好吃的。”
欧莉尔拿着甘果,背过身去,咬了一口甘果,满嘴的苦涩与咸味,没有一丝甜味。
“这到底算什么代表幸福啊!”欧莉尔哭泣着说道。
“欧莉尔姐姐,你哭了吗?”阿梅走了过来,用小小的手轻轻抹去了欧莉尔的眼泪。
“姐姐是没有妈妈身边,伤心了。”
“别哭了,阿梅唱歌给你听。”
第二天,天还没亮,卫兵们就拿着铁棍敲击在一个个牢房的门上,发出刺耳的噪声。
阿梅很早就躲在床底下,看来她都已经习惯这样的早晨了。
欧莉尔再次被带走,早饭就是简单的甘果渣,亚人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全塞进嘴里,嘉跟欧莉尔说道:“如果现在不多吃点上午可是会饿晕的。”
欧莉尔也强忍着把渣子扔进嘴里,一点甜味都没有反而有一股酸臭味道,实在是难以下咽,欧莉尔也没吃多少。
上午的工作也是重复的体力劳动,这两天也只是吃了些果子,进行这么高强度的劳动,再强的身体也会吃不消,更何况欧莉尔还饿着肚子,没一会儿欧莉尔感到双眼发黑,真的是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,就在快要的晕倒的时候,嘉靠了过来扶住了她。
“你就这样休息一会儿,我帮你看着卫兵。”
欧莉尔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是点了点头。
就靠着嘉的帮助欧莉尔称过了上午,终于到了午餐时间。
“把手里的甘果都放下!别让我发现你们偷藏!”卫兵骂道。
嘉扶起了欧莉尔,缓缓往阴凉处走,突然一颗甘果从嘉破烂的衣服里滑落,滚到了一名卫兵的脚下。
卫兵拿起来甘果走了过来,质问道:“看来有人想偷东西,谁拿的?”
欧莉尔看见嘉脸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,她没有回答甚至不敢直视卫兵的眼睛,因为被发现的下场就是砍手。
“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吧?”卫兵用言语接着施压。“再不承认,你们两个都跑不掉。”
嘉还要照顾阿梅,她不可以出事!
欧莉尔松开了嘉的手,站了出来有气无力说道:“是我拿的。”
卫兵冷笑一声:“很好。”然后粗暴的一把抓了欧莉尔头发,将她拖行着来到桌边,抓起她的一只手臂按到了桌子上,另一名卫兵拔出了剑鞘里的剑。
“在这里,偷东西就是这个下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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